毕竟赏花宴中,温家并没有帖子,而季鸢又是对嫁与太子如此热衷,很难不让人多心。
上次季家来温家时,我便注意到,季母对我父母亲的态度似乎又差了几分。
而季鸢那番大逆不道的话,未必不会让季母觉着是温家教的,温家想攀龙附凤,重振荣光。
为了让季母把季鸢和温家分开,也就是要让季母觉着是季鸢自己品性不好,与温家无关,我向母亲问来季鸢那价值万金的心疾药方,还有兄长送给季鸢的字画,上了门。
季母见我来了倒是十分高兴,问了我不少问题,多数还是在说我落到温家那样的门第受苦了。
我闭口不谈这些,笑吟吟的和她谈了一些京城趣事,才道了来意。
“养母,此次我来,是把鸢儿的药方给您。”
我从仆从手中接过匣子,递给季母。
“您也知道,鸢儿自小便有心疾,受不得惊吓。”
“听我母亲说,鸢儿稍大些时,险些因心疾丧命。还是我父亲重金求来神医,才得来这药方。”
“母亲每日用这药方温养着鸢儿,才将她平安养大呢。”
“既然鸢儿已经回了季家,母亲便托我把这药方带过来,免得鸢儿突犯心疾。”
我倒也没有托大,在梦中确有此事。
季母的笑意在看到药方时戛然而止。
不说她,就是我早已知道药方,也是吓了一跳。
里头的野参,最差也要百年。
更遑论其他珍贵药材,也是不下千金。
饶是季家底子厚,也禁不住。然而,温家可是这样养了季鸢十六年。
季母按了按心口,挤出一个笑来。
“听闻从前温家乃是世家第一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我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季母显然也意识到温家并不像季鸢口中这般虐待她。
我趁机说。
“这药方,若家底不殷实,还真难以凑全。”
家底殷实,门楣又比温家低的,也只能是商贾人家了。毕竟温家现在无权,季鸢又是一副吞金兽的模样,稍微长眼睛的世家都不会娶。
对于温家来说,将季鸢嫁给商户,还有治好心疾的可能。